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或許——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嗌,好惡心。“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
“嗨~”“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終于出來了。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
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而11號神色恍惚。“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作者感言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