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尤其是6號。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自殺了。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玩家們:“……”“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高階靈體嘆了口氣。“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但是死里逃生!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在休息區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的日常生活時間表。”“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說干就干。“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尊敬的神父。”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秦非卻不肯走。
作者感言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