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咚——”
“我們還會再見。”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憑什么?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而且。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
“請等一下。”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啊?”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作者感言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