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傀儡玩家心里其實怕得要死,但四肢和大腦全都不聽使喚。
入夜時尚且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層層陰云遮蔽。
王媽媽十分疑惑:“可是,早上來我們家打掃衛生的,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嗎?”“社死當場啊我靠。”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
秦非借機仔細觀察著他的模樣。
就比如現在, 他大跨步行走著, 身形移動的速度就格外快,和普通人小跑起來也差不多了。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不,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和一只動物。
玩家們圍著地窖站成一個包圍圈,烏蒙又落下一刀,金屬撞擊迸發出火花,地窖入口處的鎖應聲而落。好在這次人多,而且大家身上都綁了繩子,這才得以安全折返。
又顯眼。對啊!這里根本就沒有老板。
10秒。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秦非低垂著頭,坐在角落。
……這牢里還有第三個人嗎?青年姿態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頭頂的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
菲:啊啊啊啊還不如追逐戰呢!!“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噠。”
活動中心里有雜物間嗎?
秦非:“……”不舍棄掉一個人,活動中心里面顯然不會放他們進。
周莉自此永遠地失去了離開雪山的機會。“有看過雪山本的觀眾嗎?來講講以前的死者是怎么樣的?”像是一只只纖細的觸手,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輕輕觸摸著,帶來身體的些微顫栗。
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們恨不得就為這件事直接再開一個賭盤。假如剛才沒有秦菲菲那一腳,他現在還不知會怎樣?
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
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場縱火案發生的具體時間。
……
完美。最前方的玩家面無表情地踏入機器洞開的入口處,銀色隔板上升,將他的身形徹底阻隔在機器內。這睡眠質量未免也有點太好了……
門被人從里面鎖住了!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
趁著另一名玩家沒有發現,他倆退后幾步,躲到一旁去說起了悄悄話。
秦非停下腳步。
他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滾,身上的傷口滲出血來,重重撞在了一側山壁上。
看清那些玩家模樣的瞬間,秦非的眼皮微微一跳。距離秦非上樓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假如秦非捅不開的門,這印泥鑰匙拓出來的同樣也開不了,必須使用原鑰匙才能打開。
“……你看。”“這、這不是14號樓里面嗎?”可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點點按按,接著就見那三人仿佛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走來。
……這是什么意思?陸立人先是驚覺,他面前的貓咪并沒有隨著他的出掌而落入水中。呂心幾乎是不要命地向前沖。
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甚至就連林業和三途幾個,都跟著不由自主地呼吸微窒。所以,秦非認為,豬人不過是在耍詐而已。
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
宋天松了口氣,心情卻愈發緊張了起來。
那雙湛藍湛藍的眼睛,宛如一汪平靜深邃的湖泊,他鴉黑色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視線一寸寸從秦非身上掃落。有人試圖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棟大樓的墻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
“小秦”這個名字,打從一問世開始,勢頭就極其兇猛。
作者感言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