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
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jīng)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yīng)對嗎?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
苔蘚。“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xiàn)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zhì)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yè)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guān),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
“神父?”神父說,去他們應(yīng)該去的地方。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tài),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
慢慢的。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而且畫質(zhì)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可怪就怪在這里。“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qū)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我們一概不知。”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tǒng)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fā)揮如此巨大的作用。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guī)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fā)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頭發(fā)、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不要相信任何人。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
又是和昨晚一樣。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fā),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shù)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
蕭霄:……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chǎn)生任何心理負擔。”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規(guī)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然而,無數(shù)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作者感言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