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cè)耳聆聽。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卡特。
規(guī)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6號:“???”失手了。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jīng)突然出現(xiàn)在了新人榜上。
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秦非坐在沙發(fā)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tài)優(yōu)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dǎo)游出現(xiàn)在門外。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算了,算了。玩家們瞬間頭皮發(fā)麻。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秦非笑了笑。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qū)內(nèi)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觀察地形。當(dāng)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怎么又雪花了???”
“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
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zhuǎn)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虎狼之詞我愛聽。”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
觀眾們:“……”秦非干脆作罷。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jǐn)?shù)。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xiàn)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老板娘愣了一下。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新玩家們聽聞后,當(dāng)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作者感言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