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你不是同性戀?”
如果這樣的話……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我們還會再見。”秦非:……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我也是紅方。”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秦非笑了笑。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
【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旅社導游】:好感度:20(導游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好的,好的。”
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蕭霄點點頭。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作者感言
屋中家具五顏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