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他攤開掌心,將一張紙片呈到餐桌中心。
假如是在中心城里呢?太好了,不是寶貝兒子的好朋友,可以隨便做成玩具,不用擔心惹兒子傷心。
非武力天賦玩家獲取武器的路徑只有兩條:副本,或中心城商店。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腳滑了,從狹窄的木橋上跌落,掉進了游泳池里。
“叮咚——”
……這牢里還有第三個人嗎?僅此而已。秦非心理輕微地咯噔了一下,腳步又加快了些許。
“可現在怎么弄得這么……”秦非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準確的形容詞,“這么商業呢?”陶征苦笑,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秦非的神色逐漸鄭重起來:“你抓到的那只蛾子呢?”
“聽它們都在叫老婆,主播是個美女嗎?”
秦非沉默下來,認認真真繼續吃早飯。
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仿若巨石敲擊地面。而此時此刻,除了自身安危,他們更關心的,則是秦非能否逃過這一劫。
從老板娘種種奇怪的表現中可以看出,她和羊肉粉店的老板之間,肯定是存在著一些矛盾的。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
那聲音并不是從秦非的腦海,或是黑晶戒指里傳來,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后。“雪山上,為什么會有蟲子?”烏蒙問出了秦非和應或都想問的問題。反正隊長都說了,意思意思。
但倒計時器會成為現在這樣,并不是因為它本身變大了。可是單純的NPC真的信了,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秦非:
開膛手杰克同樣也能感覺得到。“老婆開掛了呀。”“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彌羊的臉色古怪起來,他怎么知道?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
“招惹誰不好,去招惹蝴蝶呀,嘖嘖嘖。”
他不停地伸手在臉上抓,一邊說什么“好癢”,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卻又像是全無所覺。
三人盯著墻上的規則看時,保安就坐在一旁,嘴里咯吱咯吱不知咀嚼著什么東西。這下打亂了雪怪的運動節奏,秦非順勢轉身,一鋼管將雪怪抽飛了半米遠。但秦非卻并不打算繼續裝聾作啞。
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
“實在看不出是什么。”彌羊抱臂觀察了半晌,評價道。
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
里面看上去絲毫不見人煙,也沒亮燈光。林業的臉上越發沒有血色,眉心緊皺:“這次任務空間……好像是整條商業街。”秦非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才來店里的。
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
這種紙秦非在船上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他走上前,果不其然,紙上寫的正是新一輪游戲的規則。秦非數了數,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這是應或第三次看見雪怪。
身下,枯黑的荊棘枝條向著四面八方生長,一圈一圈,加固著祂身上的捆縛。
九人擠在一頂帳篷內。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
伴隨著最后一聲刀刃切割雪怪脖頸的聲音,烏蒙將長刀收回掌心。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欣賞一番。
長相、身形、衣物。
“搞不懂啊,老大是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
聞人看向帳篷中的玩家。只要觸犯規則,就會立即被難以抵御的副本之力抹殺。
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