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
蕭霄面色茫然。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點、豎、點、橫……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可誰能想到!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宴終——”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你大可以試試看。”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作者感言
他怕不是又被小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