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蕭霄瞠目結舌?!斑@個說來可就話長了?!?/p>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姓名:秦非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生對他所表現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最終,右腦打贏了?!澳悴皇俏业睦锶烁?,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p>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秦非:“……”
秦非沒再上前。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弊约业膫鞒斜煌馊四玫搅?,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凌娜皺了皺眉。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p>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
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
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p>
他救了他一命!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作者感言
他怕不是又被小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