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
是污染源在說話。有人那么大嗎?畫面中的青年正無言地坐在風雪中。
就在他身后不足20厘米遠的雪地里,一具尸體正觸目驚心地躺在那里。除了他沒有仔細觀察、記性也一般以外,副本似乎還對玩家的感官施加了另外的模糊,讓他們在面對亡靈時會變得格外遲鈍。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盯著玩家們的背影,沒人再開口說話,大家全都憋著氣奮力前進。
“喂?有事嗎?”
可同樣,這也會導致他們收集彩球的進度落后于人。
半個多小時后,彌羊終于將長長一條走廊殺穿。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他不想做這個任務了的話,以后直接裝死不就好了,公開宣告費錢又費力,還會讓自己掉臉子。狐貍懵了:“沒看到他們下棋啊。”很快它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閃身,消失在原地。
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發現,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該存在的居民樓前。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
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噠。”
“為什么這兩座雕像都是彌羊???”
然后在驚慌失措中勉強找回一點神智,直奔活動中心而去。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懸崖地勢特殊,假如在懸崖上遇到突發狀況,為了自保,騶虎會第一時間解開胸背,將谷梁拋下。
樹林。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
老保安:“?”與此同時,他偷偷打量著前方,臉色卻越來越難。
久而久之,就連勘測員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他在樹林里采集的植物樣本也丟失了,他只能勸服自己,那也許的確只是一場夢。
那批選擇上甲板的玩家一共有8個,同樣也是兩支隊伍。丁立,段南,還有其他很多玩家。從字面上看,死者陣營不會比生者陣營輕松。
“虛假的毛賊:被NPC追得滿小區亂跑;真實的毛賊:偷家輕松get!”秦非擔心的是自己。
云安沒有參加這場預選賽。
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亞莉安余光瞥到后臉更紅了。你該不會什么都沒有吧?
“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要么是第五處打卡點,要么,指引之地根本就不在五處打卡點之內。”
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陶征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秦非極其迅速地理清了狀況。見秦非和彌羊沒反應,老虎咬了咬牙,加碼道:“如果你們能看出怎樣通關游戲,等我們也通關以后,我、我可以把我得到的彩球分給你們5個。”
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大家不由同時在心里想到:這個房間里的游戲,到底是有多難啊!?兩人在原地蹲了一會兒,見羊肉粉店老板沒有追殺過來,便又回到炒肝店去找鬼火和三途。
秦非卻在奇怪另一件事:“我們怎么還在炒肝店里?”“千萬別這么說!”
噴涌的鮮血如同小型瀑布般狂流,淌得遍地都是,豬欄中另外五名玩家駭然退后。那祂是不是也可以再給他開點其它后門呢。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脅,甚至不是在談判。
一連串的系統播報,副本類所有玩家全部砸懵了。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玩家們的心突突跳了起來。
自從秦非和兩個NPC上樓之后, 彌羊就一直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南門垃圾站里缺失了一半的壇子,如今就擺在他們面前。
十個人的任務,秦非花了一天時間,完成了70%的指標。不過秦非必須想個辦法把耳朵遮掩過去。
除非親眼看到,否則誰能想得到?這批人嘗試著以各種方式自救, 詢問其他人是否愿意有償出借彩球,但這當然是不行的。秦非數了數,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
作者感言
剩秦非一個人獨自滯留在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