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問:“那他現(xiàn)在去哪兒了?”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zhàn)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jīng)迎面向著這邊來了。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喂!”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既然這座祠堂已經(jīng)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告解廳外依舊安靜。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這不是E級副本嗎?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秦非:……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xiàn),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林業(yè)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頃刻間,地動山搖。
規(guī)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原因無他。
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有動作快的已經(jīng)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
兩分鐘過去了。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徐陽舒自然同意。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這是十分常規(guī)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假如想規(guī)避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圍觀的靈體出現(xiàn)一陣短暫的沉默。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qū)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作者感言
剩秦非一個人獨自滯留在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