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小孩。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nèi)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這場搜尋的結(jié)果出現(xiàn)的異乎尋常的快。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fā)彈幕。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浪費。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太好了!
“?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鬼火:“……!!!”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zhì)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
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因為,秦非發(fā)現(xiàn),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而我們這些老玩家。”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
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guī)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原因。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chǎn)生的紅暈已經(jīng)消失不見。滿滿當當?shù)牧?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fā)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qū)有關系,在D區(qū)會不會也有關系啊?”“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
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蕭霄:“?”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fā)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空前浩大。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外面走廊上已經(jīng)很安靜了。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黑發(fā)青年沒有看林業(yè),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
難道他們也要……嗎?秦非頷首:“剛升的。”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fā)霉了哈哈哈!”
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lián),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cè),正屋和堂屋的區(qū)分也很明顯。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哦——是、嗎?”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nèi)部的機密。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秦非眼角微抽。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而且現(xiàn)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yōu)勢。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fā)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別發(fā)呆了,快特么跑啊!”
作者感言
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