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字沒能來得及說出口。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
秦非趁熱打鐵:“其實我還有另一件擔心的事。”“可我們一路都是在走下坡。”丁立緊皺著眉,“沿路過來都可以看見斷崖,這方向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聞人抬手抹了把臉:“ 進去意思意思,找不到就算了。”
“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秦非這邊,和黎明小隊交流最多的就是他本人。
朔風凜冽,暴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發頂,與他的發絲渾然交融。雖然他明知外面說話的人十有八九是登山隊的社員,但他仍舊不敢走出帳篷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
但應或已經感覺不到緊張了。但偏偏就是秦非。宋天幾乎整個人都趴到門上面去了,一寸一寸仔細檢查著。
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挺豁得出去。
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
應或心里的尖叫雞引吭高歌!“怎么了?”“站住。”
可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瓦倫老頭生了會兒悶氣,還是從后面拖出一只木頭小凳子,丟在秦非面前:“諾!”蕭霄用下巴朝那個方向點了點。再往后翻,林業忍不住發出了小聲驚呼,同時伴隨著一個戰術性后仰:“臥槽!”
只是,秦非還沒弄清,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鋼管,勝在稱手、輕巧靈便,能夠很快將靠近的雪怪擊退。
彌羊跑出樓梯間后將兩扇門狠狠一甩,從空間里掏出一條鎖鏈拴在了門把手上。
就這樣直接過去當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現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
觀眾覺得十分魔幻。指引之地不會那么容易找,多半也是要將雪山整體走一遍后才能找到。呂心有點想哭。
但它居然還不走。就像雙馬尾覺得崔冉不是什么好人那樣,其實宋天對于薛驚奇,心中隱約也有那么點微詞。不行。
雪山。林業&鬼火:“yue——”
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與此同時,一道清越而充滿正直的聲音響徹整條小道:“抓小偷!!!”觀眾覺得十分魔幻。
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非有自知之明。
“……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
“你們所有人都是通過我,才歸屬死者陣營的。”
他好像也開始為自己的矯情感到很不好意思,摸摸后腦勺,從地上站起:
整整一年過去了,現在的玩家竟然都不認識他了。
明明腳印就在他腳下,可眼睛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似的,白茫茫一片。
“什么?!”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明明那往前或向后的距離,并不會影響到任何觀看體驗。
“你同意,我待在這里?”茫茫的大雪綿延無盡,在無光的夜晚被暈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視野的盡頭,一片高聳的黑影靜默地佇立在雪地中。
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祂說的話很有道理。他仿佛又一次看見了那只潔白的、干凈的、修長而有力的手,穿透血腥沉寂的黑夜,遞到他的面前來。
也就是宋天中午時找到皮球的地方。
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
【7月10日……村里的人說莉莉昨天一個人上了托羅蒙德山,這座山的名字在當地的語言意為“很寒冷的山”。我不明白她一個人上雪山做什么。我沒有見到莉莉的爸爸媽媽,村里其他人給我看了莉莉上山前的照片,我的天,她居然只穿了件羽絨衣,其他什么設備也沒帶!不行,我得去找她,不然她會凍死在雪山里的。】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發生的種種,她一門心思在狼人社區內制造慘案,為的就是能夠解救她敬愛的邪神與水火。
【恭喜玩家成功抵達雪山秘境(1/5),觸發支線任務;請在雪村中度過一夜!】秦非注意到,獾下手的動作十分老練,雖然一張張翻動著桌上的紙,可是每一步,她都能將那些東西重新歸還于原位,起碼從肉眼上看,幾乎覺察不到挪動過的痕跡。
作者感言
諸如此類的討論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