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五個、十個、二十個……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你——”秦非心中微動。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那人高聲喊道。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對抗呢？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這個沒有。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拉住他的手！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