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麻質(zhì)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huán)境形成了鮮明對比。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舔狗,還真是不好做。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yuǎn)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fā)生。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總之, 村長愣住了。
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fā)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這家伙負(fù)責(zé)的業(yè)務(wù)范圍還真夠廣的。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rèn)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nèi)注定用不到的知識。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xù)上前。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yīng)該進(jìn)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shù)舻哪欠疥嚑I,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主播一定就要死了!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對,就是眼球。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jìn)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安安老師:?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秦非聞言點點頭。NPC生氣了。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fā)生了爭執(zhí)?”“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fù)多少。秦非驀地回頭。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
這兩條規(guī)則在秦非的腦內(nèi)交錯回響。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就,也不錯?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fā)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縝密???”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jié),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作者感言
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