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臥槽!什么玩意?”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剩下的則很明顯了。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又是幻境?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嗯??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秦非聞言點點頭。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我操嚇老子一跳!”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他難道不怕死嗎?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作者感言
那時似乎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