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是有鬼。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
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可并不奏效。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臥槽???”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
“咚——”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對抗呢?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沒什么大不了。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噠。”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這只能說明一點。如果硬著頭皮死找。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1號對應1聲,2號對應2聲……以此類推。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作者感言
“唉。”阿惠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