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獲得積分。“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不動。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可惜那門鎖著。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秦非:“……”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凌娜皺了皺眉。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我……忘記了。”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自殺了。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
作者感言
秦非:“方便告知一下辦案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