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

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

有靈體偷偷捂住嘴巴，扭動著腳尖，一點一點，從兩旁蹭到了中間的光幕前。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癢。年輕的狐貍盯著排行榜，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右繞，但一路前去，大家竟然連一個分岔口都沒有見到。

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而且這次玩家對副本限制提前有了了解，并沒有詢問居民諸如“垃圾站有沒有出過奇怪的事”之類的敏感問題，而是很直白地問了“社區里的垃圾站在哪里”。

雖然總共只做過一個抓鬼任務，但他也能夠隱約意識到，自己給到秦非的垃圾站信息非常重要。沙石翻涌間。中心廣場的一角，一座窄小低矮的平房憑空出現。他不用出手打怪，又被泡泡罩著，看起來干凈清爽，甚至走出了一種在怪物堆中散步的意味來，整個人閑庭信步，輕松到不行。

秦非的腳步微頓。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他從昨天開始就聽見二樓有響動了，說明這人被綁在這里已經不止一天。

呂心吞了口口水。

——當然，可能還包含了一部分對于錢袋子的親近。“按現在的狀況來看，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死者？”

谷梁憂心忡忡：“神廟這種地方邪門的很。萬一他要用我們做祭祀儀式之類的話……”

杰克所知道的，無非也就是小秦是個才嶄露頭角不久的新人，剛從D級升上去。

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雕像每個都長得不一樣，即使雕像們改變了站位和姿勢，偷偷二次埋伏到秦非的眼前, 依舊不可能迷惑得了他。

秦非是真的很上道，他一邊跑一邊回頭教三個保安怎么對付鬼：“用你們的手電筒晃它們！”？？？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

但秦非確實覺得，污染源，似乎是個挺不錯的人。他們不可能只穿著一身衣服便爬到了這么高的海拔，肯定還有其他裝備。

彌羊情真意切地拍了拍秦非的肩膀。

就在老頭抱住他大腿的一瞬間，蝴蝶便猛地蹬腿，將他狠狠踹開了！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雕像每個都長得不一樣，即使雕像們改變了站位和姿勢，偷偷二次埋伏到秦非的眼前, 依舊不可能迷惑得了他。

第三天一早，起床鈴響的時候，哈德賽先生換了一身嶄新的紅西裝，帶著他標志性的雀躍腳步，推開了圈欄區的大門。它們要求他們幫忙尋找“合適的人選”, 要求實在復雜。

聞人黎明一腳將冰塊踹入水中，踢到旁邊，厲聲呵道：“快！”怎么偏偏就是他呢。蝴蝶低語道。

——可惜，某些玩家手里沒有這些線索，只能被誤導, 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

蜥蜴已經痛的跌坐在地，汗如雨下。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充滿了憤怒：“哈德賽家族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我們全都會遭報應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笑死了啊。”

夏日夜晚原本沉悶的空氣變得森冷，怪異的氣味從遠方飄來。就是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與有榮焉。

話問出口，他卻突然回過神來。“要讓我說的話。”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

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數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交易彩球需要經由特定NPC的監管。

數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條擁擠的長龍，像是突然嗅到新鮮血肉氣味的、餓了七天的野狗群，喪失神志般一路緊隨秦非身后。交代完最后這些，保安將三人轟出保安亭。

沒人理會他，門外的玩家們偷偷向后挪動著步伐。刁明瞇了瞇眼。

沒有。

刺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幾乎聽見了自己肋骨開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