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真的笑不出來。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原來如此。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他嘗試著跳了跳。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社區居民輪流清理。”“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
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我焯!”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
作者感言
——可惜,某些玩家手里沒有這些線索,只能被誤導, 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