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xiàn)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guān)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shù)。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nèi)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秦非點點頭。
“請問我們究竟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木質(zhì)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nèi)蠕動。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對不起!”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xiàn)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再說只要還沒發(fā)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瞬間,毛骨悚然。“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zhuǎn)!”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彈幕都快笑瘋了。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房間里有人!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chǎn)生心理負擔。發(fā)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zhuǎn)頭呸一口。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所以我們現(xiàn)在,當然也是要懺悔。”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shù)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jīng)將宋天團團圍住。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
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guān)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cè)僵尸如法炮制。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nèi)工作人員的辦公區(qū)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huán)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xù)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guān)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啊?”
“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秦非半垂著眸,緩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舊居高不下。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shù)念A感上涌。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這一次的系統(tǒng)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
三途說的是“鎖著”。秦非輕輕抽了口氣。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作者感言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