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是有鬼。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這是怎么了?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頃刻間,地動山搖。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
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我是什么人?”嘶……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還是……鬼怪?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
秦非:“……”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然而收效甚微。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鬼火:“……!!!”
作者感言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