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瞬間,毛骨悚然。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你——”秦非干脆作罷。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
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生了巧合的重疊。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秦、秦……”
好像有人在笑。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
作者感言
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