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中帶鮮,口感醇厚。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4分!】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逃不掉了吧……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對抗呢?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到了。”
秦非:“……”“噠、噠。”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到時NPC和玩家之間都可能會產生死亡沖突,按12號提的要求,表里世界之間的翻轉時間不能超過10分鐘。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作者感言
周圍沒有絲毫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