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垂眸不語。“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但……
后果可想而知。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個東西的確十分具有標志性,一看便可得知,主播的確已經找到了正確的通關思路。“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
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天要亡我。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沒什么大不了。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臥了個大槽……”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50年。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對呀。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
拉了一下。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作者感言
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