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或:“?”“看我偷到了什么。”
已經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刁明掉下去了。”秦非已經看清了下方的狀況。
“你們盡快回活動中心。”為什么關門不知道,但十有八九也是和炒肝店差不多的原因。和秦非本人平時的氣質并不完全相符。
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
薛驚奇竟然也在榜單上,這令秦非有些驚訝。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
更遑論對方身邊,還有一位聲名遠播的明星玩家保駕護航。而現在。這也是谷梁找上丁立三人的原因,因為剩下那些玩家他不是不信任,就是沒把握能說動。
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里。
然后。
秦非原本正迷迷糊糊地睜眼,耳畔尖叫卻突然猶如炸雷般響起,他立即迅速站起身。這就是打算安安分分過副本通關的意思。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
鬼火默默將手中的一塊碎片放回了地上。污染源無辜地抬眸:“他是先來的,我是后來的。”
丁立幾人則面面相覷,手足無措中又帶著驚恐。他正雙手抱臂,面色沉靜地盯著刁明看。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
丁立嘆了長長的一口氣。足夠老道的反應使他收斂住了嗓音,可卻沒能收住下意識退后的腳步。100%的完成度,他們最多只做完了50%而已。
她話沒說完,給谷梁留了三分薄面,但谷梁的臉色已經羞愧得通紅。直到二十分鐘以后,老虎和狐貍從另一個游戲房中走出來時,老虎還在發呆。之后是被秦非搖醒的。
秦非眼角一緊。烏蒙也極其迅速地黑了臉。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非常優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
他們必定是因為違背了副本規則,所以才倒了霉。彌羊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得口干舌燥。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
真沒禮貌啊小兔崽子!一直到玩家們將手掌拍擊得通紅,皮膚都開始刺痛,他這才抬手下壓,示意眾人停下。彌羊自從秦非露臉以后就格外躁動。
每過一天,就在日歷上畫一個叉。神廟中所有玩家全都去了石雕那里,谷梁心下竊喜。蝴蝶提前喊人,總覺得有點不安好心。
“孔思明的手機里也只有聊天軟件和相冊能打開,其他app全都失效了,雪山上找不到信號,不能上網。”
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他倏地睜開眼睛,貓咪正站在他對面不足一臂遠之處,身姿頎長,站姿優雅,——當然也僅此而已,應或沒領到那個去馴化別人的任務,那是秦非獨有的。
秦非終于可以徹底確信,自己就是那個被系統選來當死者的天選之子了。
蝴蝶對此渾然不覺。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他們必定一致對外。為什么?
沒有一個玩家表露出出格的意圖,大家都老老實實坐在原地。作為一名NPC,和副本中其他NPC一樣,秦非也能夠看到他頭頂空氣中懸浮的說明提示。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過身時卻發現,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
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綁著他手腕的繩子不知是什么材質的,刀刃根本割不斷,那人肯定覺察到了,但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帶著細微咸濕氣息的海風擦過臉頰,豬人NPC的心情似乎好極了。旋轉著肥胖的身軀,在甲板上肆意地滑步。
秦非一腳陷進雪中,用力將腳從雪坑中拽出。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
“不過。”她頓了頓,“保安說我們三個是最后三個,巡邏隊滿人了。”聲音并不重,可自帶著層層疊疊的回響,一聽便與玩家們的交談聲截然不同。雪山上的五處打卡點,秦非不能做手腳,因為他要找到指引之地和污染源的所在,同樣也需要探索雪山。
接連數道槍聲響起,圍觀的玩家們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射擊聲震耳欲聾,掛滿玩具的背板墻忽然猛烈搖晃了起來。
“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們聚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探頭向前,望著那一方鑿刻而出的壁畫。
……其實秦非在圣嬰院時就發現了,這小東西似乎對新鮮死亡的玩家非常感興趣。彌羊頓時有一種自己被后面那位公主坑了一把的感覺。
作者感言
“你不是不想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