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底醞釀著意味不明的神色,他坐起身,直勾勾望著彌羊的眼睛:“你有辦法脫身。”“完蛋啦,我的漂亮老婆傻掉了!”亞莉安覺得整個中心城都玄幻了。
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烏蒙覺得,這場副本,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要死在峽谷里。縈繞在他的身周,卻又令人難以捕捉。
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為什么會這樣?”鬼火不明白。他沒有回答鬼火的問題,漂亮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夸贊對面二人道:“嗯,表現不錯,第二名。”
玩家們見狀,趕緊過去幫忙。玩家當中有內鬼。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
“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沒發現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
秦非垂眸,神情晦暗莫名。這樣的鎖,用鐵絲必定是捅不開了。現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
他們早晨很走運,選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游戲房,雖然只給每人弄到了一個彩球,可卻也得到了兩小時的喘息時間。對方正抱著斧頭靠坐在角落閉目養神,似乎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
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它們是從哪里挖到這兒來的?”丁立摸索著兩側的雪墻。
有鬼臉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會有任務存在。“主播牛逼!!”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載入完畢!】“前面沒路了。”……怎么回事?
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
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
說不定就是打開樓下大門的鑰匙。這就意味著, 輸掉游戲后,玩家連掙扎的余地也沒有。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
腰椎還在隱隱作痛的林業,兩腿瞬間像是裝了彈簧一樣。
秦非嘗試著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頭燈和手電,但兩樣物品在水中無法正常啟動。伸展而出的枝椏劃傷了聞人黎明的臉,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滑向頸側,他卻恍然未覺。
然而等午飯結束,秦非又一次來到活動中心旁的草叢和林業幾人會合時,卻聽到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消息。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
然后。重新換上一身校服的秦非走到薛驚奇面前時,薛驚奇已經調整好了表情,中年人對著NPC露出和善的笑:“早上好。”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
鬼嬰一臉滿足地倒掛在秦非脖子上。最終,他神色平靜地將羽毛放進了隨身空間中。
這令彌羊愈發不悅,雖然杰克大概率還并不知道登山規則,這只是他無意識造成的疏漏,可彌羊依舊萬分不爽。“臥槽,這女的跑的真快!!”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
走廊上甚至有人恨不得當場吹一聲口哨,為豬人歡呼喝彩。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但現在才挑明有點馬后炮了吧,而且先機優勢都被對方占去了,我覺得生者陣營已經沒有希望了誒。”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出現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柔韌度變化”。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
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它謹記著秦非的警告,一門心思進攻敵方的頭部,三下五除二便又撕下一顆腦袋。
“那個鬼已經盯住她了,不會放過她的。”秦非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對面三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
也就是說,假如這間玩具房現在把秦非放出去,從秦非推開門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起,身后的房間門就會消失,外面的走廊也會恢復如常。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呈半愈合狀態的傷口被猛然撕裂。“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任保護好我。”
玩家們起初還爭相撲救,事到如今卻都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他們所做的根本無濟于事。
光從直線距離上看,秦非要想抵達終點,要走比別人多近兩倍的路程。
作者感言
他已經整個貼上了秦非的后背,兩道身影在黑暗中糾纏在一起,而前方的NPC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