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秦非臉皮厚。
一點都不準確的地圖要來有什么用,是副本特意用來干擾玩家的嗎?秦非頷首:“無臉人。”秦非忽然站起身來。
這么長的時間,足夠玩家們想清楚了。游戲的答案已經掌握在了他們手里,那10顆彩球,似乎也已提前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秦非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
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行更高級別的享受。200人里只有十多個分到了餿罐頭,疑心病重的玩家已經開始懷疑:這會不會就是副本內的第一輪篩選?“呼——呼!”
只有崔冉,自告奮勇。因為抓得太厲害,已經滲出了血,看上去有幾分嚇人。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假如不注意聽,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
“那個NPC孔思明,對我們所有人都愛搭不理,但對他卻特別信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
烏蒙雙刀瞬間現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蝴蝶心中一喜。
對面忽然就被看得有點心虛。秦非站在右邊僵尸背后,清俊的臉上面帶微笑,像個幕后黑手般,指揮著右邊僵尸的行動:“很好,就這樣,不要停。如果還有雪怪,都讓他們去排隊。”
那餿味迎風飄散,直接飄到秦非鼻端,秦非的喉結動了動,壓下胸腔中泛上來的細微惡心感。
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然而秦非的直播間內,氣氛卻顯得頗為緊張。彈幕回答:“他們之前推測出的結論都是對的,密林會追著他們,就是他們違背了‘不能在雪山中被叫到名字’這條規定。”
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
秦非:“???”
……
對面這人怎么就知道他是誰了???
“他們想找其他人陪他們一起進去,可是其他玩家都不愿意。”雙馬尾道。
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部。泳池房外,分支走廊上。
聞人黎明艱難地挪腳步來到秦非身邊。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
有了烏蒙和應或的遭遇在前,這次他們直接全員出動,將開膛手杰克扔在了帳篷里。
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
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
“你……小秦?”彌羊面色復雜。“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周莉既然變成了雪怪,那肯定經歷過畫上這些過程,但這一定不是全部——假如一切就這么簡單的話,生者陣營那邊應該已經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了。
蕭霄附耳低聲同秦非講述著事情經過。秦非神情微凜。“噗通——”
公共廁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各路鬼故事的頻發地。
他按原路退回幾步,那尊原本站立的雕塑還在,只不過同樣變了張臉。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中心廣場的某一處。“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歷,當地人都不相信。因為托羅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
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雕像底座的紅燭又一次燃起,火光映照在青年的側臉,在墻上打落一層薄薄的黑色剪影。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
鬼火上氣不接下氣:“不會……TMD還要,來五次吧???”不止一星半點。聞人黎明嘆息道:“既然他是受傷才引來的怪物攻擊,那今晚之后我們多加小心,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作者感言
其一是因為,他在人氣玩家排行榜上的名次又晉升了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