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認真了!困在腰際的力道一收,秦非條件反射地往前邁出一步, 身側(cè)衣角卻忽然緊了緊。“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
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
杰克像個背后靈一樣陰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卻在最后,距離副本通關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狠狠出了場洋相。“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沒發(fā)現(xiàn)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
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tài)非常優(yōu)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tài)的事情了。右邊僵尸原本沒朝這邊看,在聽見彌羊的喊聲后轉(zhuǎn)頭望了過來。
灰色的貓咪動作優(yōu)雅而迅捷,出手卻利落得要命,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就像是給危樓打標的拆遷隊一樣,將一整排石膏雕像全都造得不成樣子。指哪打哪,絕不搶功,甘當優(yōu)質(zhì)工具人。在漆黑一片的床底,秦非敏銳的感官取代了視覺,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窺視著他。
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qū)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所有玩家屏息凝神。
薛驚奇既沒辦法干脆利落地說服老頭,以他目前的人設,也不可能當著一群玩家的面做出把老頭一刀砍死之類暴力的事。彌羊抬手指向秦非身后:“他——”
強效手電筒的光柱一路閃過,像是將濃稠凝固的黑夜劈開了一條縫。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
薛驚奇帶的隊今天人數(shù)減少了許多,維系在了在6人左右。他也嘗試了,但他沒跑掉,又被人抓了回來。“所以,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迷茫,愕然,思索,了悟。
“下注時間還剩最后三十分鐘!”面對其他觀眾迷惑不解的目光,這靈體洋洋得意地仰起腦袋,解釋起來:
秦非:“……”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咚——”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彌羊接連咳嗽。四舍五入差的,就是300倍的效率!
垃圾車頂端有一個小口,從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陽光可以灑進來。他往后躲了躲,不想下去,被聞人黎明提溜著后領面無表情地扔到地窖入口。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
NPC愣怔一瞬,露出玩味的笑容。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
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蕭霄的衣擺都被血染濕了。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
聞人黎明身邊,一直跟著他的那個矮個子隊員面色陰沉地開口:
他們三人被秦非變成游戲玩家以后,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公主殿下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彌羊的身后,看得彌羊屁股一涼。
彌羊始終坐在沙發(fā)上。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右邊僵尸拋完尸塊后就朝這邊跳了過來,等它跳到冰洞口時,冰面上已經(jīng)一個玩家也不剩了。
“恭喜在場玩家成功解鎖副本隱藏支線任務:雪山背后的秘密,當前副本任務已升級!”
通關則成功,沒通關則失敗。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越來越近了!
對于這場以他為核心的秘密討論會,秦非毫無所覺。此刻天色已逐漸黯淡下來, 月亮攀升至穹頂正中。
通關大門的寬度,足夠讓四五個玩家同時進入。對于秦非在狼人社區(qū)中如魚得水的搔操作,迄今依舊記憶猶新。
他怎么就A級了???蝴蝶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下頜高傲地微揚著,涼薄的視線幽幽擦過走進服務大廳的每個玩家。和這樣的人近距離對戰(zhàn),秦非毫無贏面。
這樣加起來就是兩顆。秦非低頭翻閱,輕聲念著紙上的內(nèi)容:
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
亞莉安想到自己今后的美好生活,走路都像在云上飄。“蛇”字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王明明的爸爸拍了拍秦非的肩:“房間里,放著爸爸媽媽最喜歡的玩具。”
“……”“沒關系,我在這里等你們,你們上去就行。”
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NPC高舉著的手尚未收回,握緊的拳微微一動,變做了一個槍的手勢。希望這家伙可以識相些,晚點動手。
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烏蒙神色冷硬。
作者感言
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