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三分鐘。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秦非眨眨眼。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天吶。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砰!”哪像這群趴菜?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媽的,它也好像吐啊!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作者感言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