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好像有人在笑。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周圍玩家:???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徹底瘋狂!!“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所以。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作者感言
無盡的深淵,仿佛能夠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