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nèi)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美個屁,房門都要發(fā)霉了哈哈哈!”——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jìn)肚子里。”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dǎo)游的確沒有來過。”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zé)岬难喉樦鳖i流下。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rèn)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看老人現(xiàn)在的年紀(jì),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鬼火張口結(jié)舌。
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qū)內(nèi)生效呢?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
頭頂,天色隱約發(fā)暗。鬼火望著蕭霄越?jīng)_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了。或許現(xiàn)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嗨。”那兩個人走了,應(yīng)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xù)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hù)所。說罷他當(dāng)機(jī)立斷地按下按鈕。鬼女已經(jīng)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zhuǎn),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現(xiàn)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
算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他走進(jìn)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了。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蕭霄:“?”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主播肯定能通關(guān),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xiàn)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
秦非側(cè)過身,與導(dǎo)游對視。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wù)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秦非沒有理會。“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dǎo)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xiàn)的人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嘈雜而連結(jié)成片。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wù)了?“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
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作者感言
其他人勉強(qiáng)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dǎo)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