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秦非:“……”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可卻一無所獲。
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那必定就是那樣的。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雖然不知道名字。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這種情況很罕見。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
作者感言
岑叁鴉原本叫岑叁,“鴉”字是加入黑羽公會以后改的。這是黑羽高層的習慣,喜歡在昵稱中加入一些鳥類相關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