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家居住的12號樓距離14號鬼樓不遠,秦非繞過半圈廣場,很快來到自家門前。
屬性面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過上面【夜間身份牌:預言家】那行字。直播間里的觀眾驚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
秦非搖了搖頭:“不,這些肉泥,都是魚食。”“這就是被標記的后果啊,誰讓她白天不努力……唉。”
——這好感大概有5%。作為一個決策者,他有評估危機的能力。雪山就是雪山,背后沒有更深一層的隱秘。
事實上,野豬現在非常后悔。
得是多好的運氣才能抽到這張身份卡?
秦非的眼眸中滿是誠懇:“真的不行嗎?我們是真心實意想為社區做一份貢獻,今夜沒有工作指標的話,我們不拿工資也可以。”
祝宴,就是那個腿瘸了,還在中心城里養傷的隊友。也就一個C級玩家,武力值一點沒有,人卻挑剔得要命,還特別愛指揮。
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希望什么發生,那件事就越辦不成。
系統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漆黑一片的活動中心內,看不見的炸藥仿佛已經埋藏在了暗處,隨時有引爆的危險。
他以前下了那么多本,遇到追逐戰的次數加起來一共都沒有這兩次副本里多。秦非的視線掃過走廊中的眾人。
秦非詫異地揚眉望了過去。
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幾乎聽不分明那其中的內容。沙沙的風聲傳來,席卷著并不存在的樹葉擦過地面。
故而打量的重點落在了秦非這邊。聞人黎明正在甬道中拔足飛奔。
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
對面三個人聽到這驚悚的稱呼,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可惜啊可惜,我賭5毛,她今晚必死!”
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不行。可是這次,彌羊的天賦技能說明里。
“你滾啊啊啊啊嗷嗷!!”孔思明嚇到眼淚狂飆。“一看你就沒有好好看之前的直播,中場進來的吧,還是前面走神了?”
“哦……”
大家彼此分散開,也沒有NPC可以借力。秦非究竟是怎么把開膛手杰克整成這樣的??咔噠一聲。
每當彌羊露出任何一絲注意力不集中,或是想偷懶的模樣時。
“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大家雖然擔心周莉同學,但為了鼓舞軍心還是有說有笑的。”
那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已經腿抖如篩糠了,其他玩家向他們投來懷疑的視線。“按現在的狀況來看,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死者?”把個殘疾人獨自丟在這里,有點不像話。
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他再次加快速度,朝著仿佛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大門沖去。
鬼蛛攻擊力很一般,唯一的技能就是像猴子一樣,在各個地方爬來爬去,最重要的是長得還非常難看。周莉的倒霉之處在于,她在雪山中接了一個語音通話。說不定連帶著旁邊的人也會一起掉下去。
這個觀眾是蝴蝶的粉絲。如果秦非讓老板娘來給他們安排工作,老板娘是不可能讓他們進后廚的,大概率會讓他們去干一些拉貨或者倒垃圾的活。時間還早,下午才剛補過覺,現在大家都不困,也并不敢在陌生的地圖中睡覺,玩家們沒做幾分鐘就三三兩兩地分散開。
他毫無保留照顧的隊友竟然是個大騙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
就是包裹在繭內的蟲子尸體吧?秦非一改剛才迫不及待要走的模樣,一步一步,腳步平穩地踏進了這間半分鐘前還讓他嫌棄的不得了的房間。
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他和污染源之間,究竟有什么關聯?這些蛾子會咬人,細密的牙齒小塊小塊撕扯著皮肉,雖然傷口不致命,但疼痛令人難以忽視。
可也不能全怪玩家們。
作者感言
岑叁鴉原本叫岑叁,“鴉”字是加入黑羽公會以后改的。這是黑羽高層的習慣,喜歡在昵稱中加入一些鳥類相關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