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屋內一片死寂。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摆s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p>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門內又是一條走廊。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秦非:“……”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圣嬰。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屁字還沒出口。
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
“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0號囚徒。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
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那是祂原本的樣子。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被蛟S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2號放聲大喊。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p>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啊啊啊啊?。。?!嗷嗷嗷?。?!
這也太強了吧!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作者感言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