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
玩家們似有所悟。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他忽地猛然一閃身。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它必須加重籌碼。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噗呲。
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作者感言
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