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再想想宋天完成了幼兒園里的任務，卻因為一時疏忽沒有將重要的線索帶回，這讓薛驚奇十分懊惱，覺得錯過了一個能夠揭秘隱藏任務的機會。

嘶……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秦非：“……？”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蕭霄瞠目結舌。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還有另一樁麻煩事。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

腿軟。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秦非：“……也沒什么。”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

……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