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秦非不知道系統(tǒng)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wù)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guī)則或是類似的東西?”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fù)如常。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jù)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y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nèi)魏维F(xiàn)狀。叮鈴鈴,叮鈴鈴。
走廊兩側(cè)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zhuǎn)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lǐng)。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
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tài)被關(guān)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jīng)歷家庭暴力等創(chuàng)傷時,觸發(fā)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
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社區(qū)內(nèi)禁止隨意翻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蕭霄:“……”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yīng)對。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dǎo)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
作者感言
段南非常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