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近、更近。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原因無他。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咯咯。”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嗒、嗒。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蕭霄是誰？

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搖——晃——搖——晃——“——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秦、秦、秦……”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原來是這樣。秦非嘆了口氣。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只是，今天。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這東西好弄得很。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他不是認對了嗎！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

秦非深以為然。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不對。秦非揚了揚眉。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