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秦非:“……”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林業懵了一下。
“嘩啦”一聲巨響。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可惜秦非也不明白。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這人也太狂躁了!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亞莉安瘋狂點頭。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
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
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問號。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這玩意還能是負的??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
說完轉身就要走。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除了秦非。
作者感言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