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蕭霄:……那他們呢?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唔!”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但——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
噠。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有人清理了現場。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作者感言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