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谷梁!”
他實在想不通,秦非是怎樣看著那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說出這樣一句話的。聞人黎明想起小秦今天早上對他說的那句話,還有那個志得意滿的笑容:祂的身形氤氳在黑暗中,世界忽然像碎掉的玻璃般片片崩裂,純白色的結算空間在瞬息之間取締了這片領域。
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兩側,竟同時出現了數不清的雪怪!
谷梁大受打擊,同時也感到愧疚。
秦非擰開一瓶,直接往彌羊臉上澆。請您閉眼休息,片刻過后即可恢復正常。莫非,這樓里還有別的玩家?
林業一臉懵逼,鬼火和三途的表情也沒好看到哪里去。活動中心門口,已經聚集起了不少人。
交代完最后這些,保安將三人轟出保安亭。
“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亞莉安恨不得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熱鬧,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反應過來后不禁尷尬地扭頭看向沙發上的青年。隨后,有個聲音從畫面外響了起來:“喂?”
狹窄的管道中,六人緊貼著,誰也不敢掉隊。
可老虎的腳就像是被釘在地面上了似的,他死死盯著秦非。“要是直接在船上來一場極限大逃殺,那才叫有意思呢。”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
觀眾們興致勃勃,緊盯著光幕。“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
雖然從外表上看,應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
那個人一定能夠帶著他們平安離開。“嗯。”秦非頷首,“我的確有事想來找你幫忙。”“簡直是無解之局。”丁立嘆息道,“我之前就聽人說過,雪山副本開放的次數很少,難度也非常高,但沒想到會高到這種地步。”
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睜開, 瞳孔會是清淺的琥珀色,笑起來時溫柔且不見絲毫攻擊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刻, 又會顯得深不可測。什么走快點、被抓住, 這畫面里不就只有主播一個人嗎?林業對秦非有種盲目自信:“絕對可以。”
“后來那個鬼連眼睛都不捂了,轉過身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看起來怪嚇人的。”
接下去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反而有一部分實力不濟的玩家,會因為過度緊張而接連不斷地沖副本。秦非沒把難聽的話說完,但孔思明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很快領悟了秦非的言下之意,一張臉飛速漲紅。
人數招滿了?是牢中的囚犯,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少年,那個擁有著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樣的那張臉的人。“吶,吶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請不要在圈欄中大聲喧嘩。”
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本場MVP玩家的賭盤同樣也已結束。
他們一進店就發現那個玩家有鬼,后來更是知道了店里的湯是人肉湯,怎么可能特意去喝那種東西?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那你說他是想干嘛?”
左側那只手,在燈光照耀下帶著奇怪的,充滿膠皮質感的反光。
走廊一旁,先于秦非出來的玩家中,有兩人一直打量著這邊。秦非的直播視角下, 有觀眾開始不斷退出又重進,焦灼地在秦非和蝴蝶的直播間里來回橫跳。秦非很快繼續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的規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
在暴雪中守株待兔,絕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林業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確實。”問題就在于,那具尸體是玩家自己的。
“他說,前面有一臺絞肉機。”“動個屁的手,沒看他連斧頭都收回去了嗎?”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血是特殊的?時間還早,下午才剛補過覺,現在大家都不困,也并不敢在陌生的地圖中睡覺,玩家們沒做幾分鐘就三三兩兩地分散開。
(完)“菲菲和兄弟這個組合……幻視一個美貌嬌弱林黛玉扛著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畫面。”秦非瞇了瞇眼。
“謝謝爸爸媽媽。”孔思明接過杯子,頭頂的好感度條第N次向前竄了竄。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
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伸展而出的枝椏劃傷了聞人黎明的臉,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滑向頸側,他卻恍然未覺。傷口內里接觸到外部的冷空氣,驟然緊縮,令那道口子看上去格外滲人。
游戲區整體結構很簡單,前面四分之三都是各種顏色的游戲房間,后方聯通著一個圓形休閑區。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秦非伸手指了指開膛手杰克。
作者感言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