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
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是那把刀!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話說得十分漂亮。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撕拉——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四人踏上臺階。
總之, 村長愣住了。“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
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作者感言
可是,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