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E級主播進副本的間隔時間是3-30天,在這個區間內,玩家想在任何時間進副本都可以。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可是……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
一聲。
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那是什么東西?”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
“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咔嚓。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秦非卻并不慌張。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自由盡在咫尺。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作者感言
例如: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殺人、這兩個人是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古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