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一頭霧水。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y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nèi)環(huán)境,也有人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什么情況?詐尸了?!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為了養(yǎng)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厚重到快要凝結(jié)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走廊那頭,有人轉(zhuǎn)過墻角。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jīng)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簡單來說, 現(xiàn)在, 秦非就是被系統(tǒng)公開認定的,現(xiàn)有的C級D級主播中, 綜和實力最強、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這兩條規(guī)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yè)術(shù)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shù)的,在大巴最初的規(guī)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shù),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guān)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guān)要素。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那他們呢?
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xù)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怎么回事!?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大家還有問題嗎?”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
老板娘:“好吃嗎?”“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在追逐戰(zhàn)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鏡中無人應(yīng)答。
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怎么說什么應(yīng)什么???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nèi)里。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zhì)神像。當然沒死。
作者感言
“小毛賊,抓到你了。”他嘟囔著,從口鼻出噴涌出濃郁的劣質(zhì)煙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