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dǎo)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zhuǎn)化為憤怒的時候。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趕忙捂住嘴。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shù)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jié)算分。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所以。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
秦非以前在網(wǎng)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jīng)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nèi)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我們園區(qū)的設(shè)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一旁的蕭霄:“……”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tǒng)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但,人性本惡, 林業(yè)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fù)發(fā),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zhèn)定。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fā)出一陣輕響。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jié)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秦、你、你你你……”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
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tǒng)。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蘭姆:?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nèi)四人的談話。他不是已經(jīng)殺過人了嗎。魔鬼的“今日份”誘哄。
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頭發(fā)、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面前的青年云淡風(fēng)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怎么回事?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室內(nèi)恢復(fù)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fā)涼。
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作者感言
打感情牌行不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