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鬼火一愣。“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什么情況?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
神父有點無語。“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沒有別的問題了。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是被13號偷喝了嗎?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三途頷首:“去報名。”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噠。“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作者感言
打感情牌行不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