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在門后世界中鬼女給他提供的信息來看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
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那究竟是什么?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
華奇偉的語氣很強硬,但色厲內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秦非:“……”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
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秦非搖搖頭:“不要。”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蕭霄:“?”
“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作者感言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