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秦非笑了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好吧。”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他呵斥道。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他難道不怕死嗎?“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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